中国职业技术教育 2025年01月23日
在2024年9月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指明了教育强国建设的目标任务，深刻阐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强国的“六大特质”“五对关系”“八大任务”，为加快推进教育强国建设指明了发展方向，明确了内涵要义，提供了指导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各级各类教育的生命线，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是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教育强国建设的重要内容。如期实现教育强国宏伟蓝图，必须加快建设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大力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坚实的技能和人才支撑。
一、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是教育强国建设的重要任务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目标，对“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进行整体谋划，并将“建成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纳入2035年我国发展的总体目标。建设教育强国是实现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先导任务、坚实基础、战略支撑，在实施路径上，要统筹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一体推进教育发展、科技创新、人才培养。
从职业教育、科技创新与产业发展的关系看，科技创新是产业发展的先导，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每一次科技创新、技术变革都将引发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而每一次产业革命的顺利完成，又需要通过教育提升附加在劳动者身上的技术技能，最终实现科技创新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在科技创新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链条上，既需要从“0到1”的原始科技创新，也需要从“1到100”的产业转化应用，更需要从“100到N”的工艺创新和产品制造，以完成科技创新向产业转化的“最后一公里”。职业教育是与产业发展联系最紧密的教育类型，职业教育紧密围绕创新链布局人才链，紧盯“1到100”的产业转化应用和“100到N”的工艺创新和产品制造，培养高等职业本科、高等职业专科、中等职业教育各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紧密围绕产业链布局专业链，在新一轮专业目录改革中，深度匹配新技术和产业变革需要，紧密对接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催生的新岗位，开设19个专业大类、97个专业类、1349个专业，建立超过12万个专业点，实现国民经济各领域基本全覆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不断加快与现代化产业体系耦合，成为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重要支撑，也成为完成国家技术技能积累、推动产业紧跟科技进步实现螺旋式上升的重要载体。在以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上，职业教育将进一步围绕服务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发挥强链补链延链作用，不断推动产业链整体价值提升，成为更好对接现代化产业体系服务强国建设的重要力量。
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与社会进步的关系看，职业教育是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重要途径，是推动劳动力资源向人力资本转化进而推动社会进步的有效载体。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的源泉，是适应产业结构优化、消费结构升级和推动制度创新的主导性力量。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坚持各方面人才一起抓，着力培养更多战略科学家、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青年科技人才、卓越工程师、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在这些人才类型中，一类是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战略人才，另一类是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如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等。职业教育锚定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培养目标，通过改革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实施面向人人的就业教育，不断优化技术技能人才层次结构，促进职业教育与就业市场人才需求相匹配，不断破解就业结构性矛盾，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当前，我国技能人才总量已超2亿人，占就业人员总量26%以上；高技能人才超过6000万人，职业院校毕业生活跃在生产服务一线和工艺创新、产品创新前沿，不断推动制造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推动现代服务业向数字化提档升级，成为推动高质量发展、助力共同富裕的重要力量。强国建设背景下，职业教育将通过不断完善职业教育学校体系、健全终身职业技能培训体系，成为适应新型工业化发展需求，建设新型产业工人大军、完善产业工人技能体系的重要载体，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提供有力人才保障和技能支撑。
从职业教育与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关系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是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高质量教育体系有三个基本要素，即规模、结构和质量。覆盖人人的全民教育和科学多样的教育结构是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的基础，要让每个孩子都能享受到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让不同禀赋和潜能的每一个人都得到充分发展。当前，我国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从学校规模看，截至2024年6月，我国共有本科层次职业学校51所，高职（专科）学校1560所，占高等教育学校总数的52.1%；2023年，我国中等职业学校7085所，占高中阶段教育学校总数的31.51%。从人才培养规模看，2022年，职业本科学校在校生22.87万人，高职（专科）在校生1670.90万人，在校生数占高等教育阶段在校生总数的46.29%；2023年，我国中等职业教育在校生1298.46万人，占高中阶段教育在校生总数的31.65%。2023年，职业本科学校招生8.99万人，高职（专科）招生555.07万人，招生数占高等教育阶段招生总数的54.12%，高职学校招生数已连续4年超过普通高校，为我国实现高等教育普及化作出重要贡献；2023年，我国中等职业教育招生454.04万人，占高中阶段教育招生总数的31.93%。职业教育培养多样化人才、促进人人皆可成才，在促进高质量教育体系、服务教育强国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增强。
二、职普融通、产教融合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核心特征
融合协同是强国目标、数字化时代、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必然态势，教育强国和高质量教育体系必须融合发展、特色发展、协调发展，融合也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的重要特征和更高阶段。
2014年，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教育部等六部门印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首次明确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建设内涵，提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应具备“适应发展需求、产教深度融合、中职高职衔接、职普相互沟通，体现终身教育理念，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6个主要特征。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指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框架已全面建成，并针对长期制约职业教育发展的体制机制难题提出20条政策措施。2021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要“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到2025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更加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2024 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强调，要构建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的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体系从提出到不断深化，从“六个特征”到“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的聚焦，是对职业教育办学规律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也是对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办学模式的高度凝练和总结。
从教育与人的发展关系看，职普融通是从人的全面发展、多样化成才角度，对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提出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建设教育强国，要紧紧围绕立德树人这个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既是对不同层次不同类型教育提出的人才培养目标要求，也是对各层次各类型教育必须强化融合贯通提出的办学要求。任何一个层次一个类型的教育都无法独立完成全面发展的人才培养目标，因此，教育必须开放办学、开放发展。现代教育体系是在坚守办学类型定位、实现高质量特色发展基础上的开放的教育体系。但是，当前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在观念认识、制度设计、操作实施、评价督导等方面仍处于不同赛道，融合性、贯通性和协调性不够，主要表现在：在观念方面，职普双方对加强融通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尚不能从建设教育强国的战略高度正确看待职普融通的意义价值，融通意愿总体呈现职强普弱的态势；在制度方面，职普融通的顶层制度设计不足，缺少推动职普融通发展的指导性文件，职业教育考试招生制度等不健全。同时，高等教育结构不协调，职业本科院校比例过低的事实客观上造成高职专科与普通本科的融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在机制方面，职普融通操作实施中存在难点堵点，如文件倡导多、真正落地难，职普学校学籍互转难、职普继教育发展不协调等；在评价保障方面，职普融通尚未纳入评价督导区域教育发展和学校发展的核心指标体系，高中阶段教育仍普遍存在教育评价方式“普教化”问题。教育强国建设背景下，建设高质量职业教育体系，必须坚持大教育观、大职业教育观，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同等重要”要体现在政策、资源配置、制度设计、观念引导等各个方面，要搭建灵活开放的“立交桥”，畅通普通教育和职教高考两条赛道，促进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相互吸收、相互借鉴、相互通达，从而为不同禀赋和需要的学生提供多次选择、多样化成才的机会和通道，通过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协调融通，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实现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人才培养最终目的上的全方位融合。
从教育与社会的发展关系看，产教融合是基于职业教育办学规律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规律，对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服务强国建设的必然要求。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百余年来，在每一个重要历史阶段取得的历史成绩、作出的历史贡献，都遵循一条重要的办学规律，即职业教育与国家生产力存在状况和生产方式深刻变革相适应，与产业结构和社会结构相匹配、相支撑，形成与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变革同频共振的发展格局。职业教育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服务建立相对独立完整的民族工业体系，改革开放以来服务建成工业门类齐全的现代工业体系，以及新时代以来服务加快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化经济体系中，都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重构全球创新版图，重塑全球经济结构，职业教育如何成为更好适应、支撑、引领经济社会发展的“快变量”，需要以深化体制机制改革破解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下产教融合存在的深层次问题。如，职业教育围绕产业建专业，但在专业布局精准匹配支撑区域主导产业方面仍然不足；产教融合型城市、市域产教联合体、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建设如火如荼，但跨部门协同机制仍然不畅；产教融合政策环境越来越好，但产教融合内生动力和创新活力仍然不强，资源配置效率和效益有待进一步优化等。建设高质量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要充分发挥职业院校专业、技术、人才优势，搭建职业院校参与行业共性技术和产学研平台共建机制，建立与产业模式和企业组织形态变革相适应的人才培养动态调整机制；要深化技术成果转化和收益分配机制改革，健全知识、技术等作为生产要素的机制，实行由市场评价贡献、按贡献决定报酬，给予高技能人才在技术成果转化收益分配上的更大自主权；要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建立与新质生产力重点产业链紧密对接的人才链、教育链、创新链一体推进机制，在全链条技术攻关、成果应用中提供坚实技术技能人才支撑，有力服务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的韧性和安全水平。
三、把握重点任务，加快完善高质量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新时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锚定教育强国建设目标任务，深刻洞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态势，以加快完善高质量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为重点，聚焦体制、制度、机制统筹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改革，培养更多高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国工匠，有力支撑强国建设。
首先，要牢牢把握职业教育的政治属性、战略属性、民生属性，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第一，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深刻回答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立德树人、德技并修是职业教育办学的首要原则，要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以建设大思政育人体系为载体，推动“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协同发力，加强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培育，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与技术技能培养融合统一，为教育强国建设培养一代又一代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培养一代又一代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可堪大用、能担重任的栋梁之材。第二，坚定服务国家战略和区域发展的办学方向，以国家战略需求为牵引，紧密围绕职业教育服务区域发展、支撑产业发展、助力大国外交三个“布局体系”进行办学定位再审视，服务面向再聚焦，人才培养再升级，健全专业随产业发展动态调整和评估的机制，推动职业教育办学与产业发展紧密结合，与地方和政府政策紧密结合，与社会区域结构紧密结合，与个人终身学习紧密结合，不断增强职业教育服务能力和水平。第三，坚定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并重的法定办学职责，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以高质量职业教育推动实现共同富裕。要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发展，建立以职业学校教育为基础、以继续教育为主体、以终身教育为补充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体系。要加快制定国家资历框架，打破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壁垒，实现各类学习成果的认证、积累和转换，建立完善横纵贯通的体系沟通机制。要完善技能、人才等要素参与分配机制，增强职业院校参与企业培训、社区培训等补贴性培训和市场化社会培训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服务全民技能提升，发挥好职业教育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基础性作用，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有途径凭借一技之长实现人生价值。
其次，丰富职业教育多元办学形态，不断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职业教育的跨界教育属性决定了办好高质量职业教育必须凝聚政行企校社发展合力，创新丰富职业教育多元办学形态，构建政府统筹管理、行业企业积极举办、社会力量深度参与的多元办学格局。第一，充分发挥地方政府和行业统领作用，以深化市域产教联合体和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试点、示范和标准建设为载体，统筹配置区域和行业的教育、科技、人才资源，坚持以教促产、以产助教、产教融合、产学合作，共同打造现代产业学院、企业学院、科教园区、技术技能创新平台、众创空间等多种办学形式，实现资源配置效率最优化和效益最大化，充分激发产教融合内生动力和创新活力。第二，创新“金融+财政+土地+信用”组合式激励政策使用和落地，鼓励上市公司、头部企业等举办职业教育。建立校企合作负面清单和校企合作容错机制，鼓励职业学校与社会资本多种形式合作共建职业教育基础设施、实训基地，共建共享公共实训基地。第三，完善制度创新机制，突破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办学政策壁垒，积极探索产教深度融合新模式。制定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办学实施办法，进一步完善职业教育国有资产管理制度，建立产权保护、要素市场化配置、职业教育国有资产有序流转和合理退出、职业教育国有不良资产处置等制度和机制，为职业院校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卸下思想负担，推动产教融合取得更进一步的实质性新进展。
再次，要提升职业教育关键办学能力，深化职业教育内涵建设。专业、课程、教师、教材、实习实训是职业教育关键教学要素，是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提升职业教育思政引领力、人才竞争力、科技支撑力、民生保障力、社会协同力、国际影响力的重要载体。专业、课程、教师、教材、实习实训是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第一，专业是主线，是职业教育办学的基本单元。要建设与集成电路、工业母机、医疗装备、仪器仪表、基础软件、工业软件、先进材料等重点产业链紧密对接的专业链，建强与区域主导产业、新兴产业、特色产业相适配、相支撑的专业群，建立职业教育与产业、行业、企业尤其是头部企业相联动的专业快速调整适应机制。同时，要更新完善专业建设标准，聚焦新质生产力对专业进行数智化改造升级，以高质量专业建设厚植学校特色和品牌发展。第二，课程是核心要素，改到深处是课程。要按照生产实际和岗位需求设计开发职业教育课程，进一步完善课程标准和教学标准，遵循职业教育办学规律开发模块化、系统化的实训课程体系，建立健全课程建设清单机制和重点领域课程开发机制，完善课程内容动态更新机制，推进教学内容与产业需求对接、教学目标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技术运用与教育规律对接。要加快促进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改造传统教学模式和课堂组织形式向项目教学、案例教学、情境教学、工作过程导向教学转变，推广理实一体、混合教学、模块化教学等新型教学模式，实施翻转课堂、在线开放课程等多元化教学方法，全面提高课堂教学质量。第三，教师是关键要素，改到痛处是教师。要坚持用教育家精神凝心铸魂，完善“双师型”教师和教学团队标准建设，完善教师校企双向流动制度，打造师德高尚、结构合理、素质优良、技艺精湛、数字技能过硬的良匠金师。第四，实训基地是重要条件，改到难处是实践。要以真实、同频、开放、智能为原则，以校企协同开发典型生产实践项目为载体，着力建设集教学、应用型研究、生产、科普、培训、测考、竞赛、创新创业、成果转化于一体的开放型区域产教融合实践中心，为学生创设真实、典型、具有适度超前性的工作环境。第五，教材是课程重要内容的载体，改到实处是教材。要围绕岗位标准和岗位需求，校企合作开发活页式、手册式教材，强化急需紧缺领域优质教材供给。要全面推进数字教材建设，创新教材呈现方式和形态，不断增强教材建设的先进性、科学性、针对性、实用性、直观性和前瞻性。
最后，要优化职业教育社会环境，形成技能型社会发展良好生态。第一，以协同融合为重点，创造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良好制度环境。要坚持和运用系统思维，将职业教育放在服务中国式现代化、教育强国建设、推动共同富裕的大格局中去谋划，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中统筹设计，建立上下左右、外部内部协同实施的制度体系机制，重点推动“五个协同”：统筹推进教育科技人才体制机制一体改革，增强教育、产业、科技、人才等管理部门的战略协同；完善终身学习体制机制建设，推动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动中央和地方、部委与省域之间的协同，体现地方为主；强化政府、行业、企业、学校之间的协同；体现职普、产教、科教之间的协同和融通。第二，以提升技术技能人才的经济待遇和社会地位为重点，营造“崇技尚能”的社会风尚。落实落细“新八级工”职业技能等级制度，探索对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实行年薪制、协议工资制和股权激励等机制，建立健全基于岗位价值、能力素质、创新创造、业绩贡献的技能人才薪酬分配制度，畅通技术技能人才成长和发展通道，让技术技能人才端着“技能碗”，得到“同等重要”的社会回报与社会认可。进一步做好世界职业教育技能大赛、职业教育活动周等活动，讲好大国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的故事，营造崇尚劳模、尊重劳动、尊崇工匠的社会氛围，形成全社会共同关心支持职业教育的新生态。
（邢晖，国家教育行政学院职业教育研究中心主任；郭静，国家教育行政学院职业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